80多头牛失踪两月后寻见时正遇极端天气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老张蹲在草场边缘的土坡上，手里的烟卷已经烧到了指尖。两个多月了，那八十三头安格斯牛就像蒸发了一样，连根牛毛都没找着。他眯起眼睛望向远处墨青色的山脉，那里正翻滚着诡异的铅灰色云团。

"老张！河西岸！"牧羊犬阿黄突然狂吠起来，兽医小李举着望远镜的手直发抖。众人冲向河滩时，豆大的冰雹已经砸了下来，核桃大的冰疙瘩在裸露的岩石上撞出火星子。

谁也想不到会在这种天气重逢。牛群居然在断崖下的溶洞里躲着，洞口垂下的藤蔓被啃得七零八落。领头的母牛"大花角"角上还缠着段褪色的防雹网，看质地分明是二十公里外气象站的设备。老张的猎枪当啷掉在冰雹里——这些祖宗竟沿着地下暗河走到了山背面。

暴雨把牛群赶出溶洞的场面堪称奇观。八十三头牛踏着千年钟乳石冲出来，每头牛背上都驮着层晶莹的冰甲，活像支从青铜器里走出来的神兽队伍。最邪门的是清点时多了三头小牛犊，出生时间刚好对得上失踪初期。

乡畜牧站的人后来在溶洞里发现了呈放射状排列的牛粪堆，中心位置留着被反复踩踏的痕迹。老牧人看完照片直咂嘴："这是在绕圈取暖哩，跟草原白毛风时一个路数。"而气象台证实，失踪当天上游确实有过突如其来的球形闪电。

现在老张的牛圈装了六台气象预警器，只是每回雷暴来临，那些安格斯牛还是会齐刷刷面朝溶洞方向打响鼻。牧场新来的大学生偷偷架了摄像机，据说拍到过牛群在月圆夜用角轻叩地面的古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