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摆摊送现金被质疑因高温中暑胡言

夏日的午后，老街树荫下支起了一个简陋的折叠桌。头发花白的张老汉将一沓红钞票整整齐齐码在塑料布上，旁边歪歪扭竖着块纸板，上面用毛笔写着"免费领取"四个大字。

路过的菜贩老王第一个停下三轮车。"老张头，你这是唱的哪出？"他摸着晒得发亮的后脖颈，眼睛却盯着那摞钞票。张老汉只是笑，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向纸板，汗水顺着皱纹汇成小溪。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半小时，摊位前围了三圈人。穿碎花裙的大妈攥着刚领的钞票反复验看，穿校服的少年举着手机录像，连便利店老板都临时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挤进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有人开始拨打报警电话。

穿制服的民警小跑过来时，张老汉正用蒲扇给装钱的铁皮盒扇风。"大爷，您这钱..."民警话没说完，老人突然栽倒在钞票堆里，散开的纸币像一地红枫叶。急救车鸣笛声中，便利店老板嘀咕："早说这老头发癔症，前天还非说梧桐树会说话。"

医院走廊的电子钟显示39℃。护士给吊瓶换药时，听见老人迷迷糊糊念叨："要下雨...得给孩子们买伞..."窗外的知了声突然拔高，盖过了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

三天后，城郊公墓来了个戴草帽的身影。张老汉把一叠冥币放进搪瓷盆，火苗蹿起时，他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轻声道："闺女，爸今年忘了带伞。"照片里穿红雨靴的小女孩永远停在了八岁，那是二十年前那个暴雨的放学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