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讲述发现失联十余日男子细节

老槐树下聚集的人群还未散去，几个烟头在泥地上明明灭灭。村支书张建国掸了掸中山装前襟的灰，声音压得极低："后山那个废弃的砖窑，谁想得到呢？"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李满囤家的土狗。农历二月初七那天清晨，这只平时蔫头耷脑的老黄狗突然对着后山方向狂吠，爪子不停刨着院墙根的湿土。"我当时还骂这畜生发癫，"李满囤蹲在磨盘上，粗糙的手指捻着烟丝，"可它挣断链子就往山上窜。"

跟着狗吠声寻到砖窑的村民王秀英记得，坍塌的窑洞口横着半截发霉的麻绳。晨露打湿的泥地上，几道拖拽痕迹像蛇蜕皮似的蜿蜒到窑洞深处。她弯腰时闻到一股混着铁锈味的腐臭，吓得差点摔了手里的镰刀。

"那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村卫生所的赵医生扶了扶眼镜。他描述窑洞内堆着发黑的稻草，被压出人形凹痕，旁边散落着啃得发白的野柿核。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洞壁上用炭条画的日历，从正月十六到二月初六，每天都被划了三道歪斜的竖杠。

村里开小卖部的周婶回忆，正月里确实有个穿灰棉袄的生面孔来买过五包方便面和两瓶矿泉水。"我还当是邻村收山货的。"她抹着围裙上的面粉嘟囔，"那人付钱时手抖得厉害，硬币掉在地上叮当响。"

暮色渐浓时，几个后生从砖窑里抬出个裹着塑料布的人形。不知谁家媳妇突然"呀"地惊叫——那塑料布分明是村委会去年修水渠用剩下的工程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