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男子带娃看病发现非亲生更显心寒

窗外雨丝绵密，急诊室的玻璃上凝结着细密水珠。三十四岁的周明把额头抵在冰凉的窗框上，怀里三岁的女儿正发着高烧。护士第三次来催缴费时，他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麻将牌碰撞的清脆声响。

"检验科报告出来了。"医生递来的纸张在周明手中微微发颤，血型检测栏里那个刺眼的"ab型"让他突然想起半年前小区停电的夜晚，妻子手机屏幕亮起的那条"宝宝退烧了没"的陌生短信。药水顺着输液管滴落，女儿蜷缩在病床上的模样像极了她外婆年轻时的照片。

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周明盯着缴费单背面自己画的涂鸦发呆。那是上个月家长会时女儿非要他画的"全家福"，现在想来画里三个人的眼睛确实不太相像。儿科病房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有个小男孩正举着棉花糖让爸爸尝，糖丝粘在男人胡茬上的样子让他想起女儿第一次叫爸爸的那个下午。

雨势渐大的时候，周明把外套盖在女儿身上。护士站的小电视正在重播晚间新闻，说今夜有强对流天气。他摸出兜里的棒棒糖轻轻放在女儿枕边，糖纸是上周家长开放日时她特意挑的星空图案。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发出"咔嗒"的响声，黑暗中亮起的红色指示灯像极了他此刻灼痛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