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禹兮催吐拍戏片场突遇冰雹停机

片场的暴雨来得毫无征兆。原本闷热的空气突然被一阵狂风吹散，豆大的雨点砸在棚顶的帆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导演喊"卡"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场戏已经拍了二十七条。

化妆师小跑着递上保温杯，杯口还冒着热气。演员接过杯子时，手指微微发抖，指节处泛着不自然的青白色。他背过身去，肩膀弓起一个隐蔽的弧度，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场务正在收拾被风吹倒的反光板，没人注意到这个瞬间。副导演突然指着天空惊呼。原本铅灰色的云层里，竟夹杂着乒乓球大小的冰雹，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弹跳声。道具组手忙脚乱地给设备盖防水布，有人不小心碰倒了架着监视器的三脚架。监视器屏幕亮着，定格在最后一个镜头的回放画面。镜头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雨幕中亮得惊人。场记本被风吹开，某一页密密麻麻记满了标注：ng原因包括"呕吐反应太明显"、"擦嘴角动作不连贯"、"台词说到第三个字开始干呕"。冰雹砸在临时搭建的雨棚上，声音大得像在敲鼓。执行制片蹲在角落里打电话，隐约能听见"保险"、"延期"、"追加预算"之类的词。化妆间传来吹风机的嗡嗡声，门缝里漏出一缕缕白色蒸汽。场记突然发现自己的钢笔不见了。那支笔刚才还别在记录本上，现在只剩个空荡荡的弹簧夹。她弯腰寻找时，看见潮湿的水泥地上有几道浅浅的划痕，像是指甲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