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岁女孩教科书式急救发生在暴雨停电夜

七月的暴雨来得突然，整座城市在黑暗中沉默。老旧的居民楼里，电视机突然熄灭的瞬间，11岁的小雨正趴在餐桌上写作业。她放下铅笔，摸黑找到抽屉里的手电筒，暖黄的光圈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小雨推开纱窗，看见三楼张奶奶倒在积水的楼道里，花白的头发贴在青灰的脸上。整栋楼都知道张奶奶有心脏病，但此刻其他住户都被困在各自家中。

小女孩抓起玄关处的雨衣冲出门时，拖鞋在楼梯拐角甩飞了一只。她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发现老人的呼吸已经微弱得像风中的烛火。令人意外的是，这个五年级学生突然挺直腰板，双手交叠按在老人胸口，开始有节奏地用力。

原来上学期红十字会的急救培训进校园时，小雨是班里唯一认真做完笔记的学生。她清楚地记得30次按压后要抬起下巴做人工呼吸，但看着老人发紫的嘴唇又犹豫了。这时手电筒滚到墙角，光束恰好照在楼道消防箱的玻璃上——反光里映出自己颤抖的嘴唇和湿透的刘海。

"不能停！"小雨咬着牙继续按压，数数声混着雨声在楼道回荡。当按到第二组时，老人突然咳出半口积水，眼皮开始轻微颤动。远处终于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蓝光透过雨幕在墙壁上流转。

后来急诊医生说，正是那黄金四分钟的标准心肺复苏，让心肌梗塞的老人等到了专业救治。而小雨在救护车到来后，光着脚悄悄回家了，只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潮湿的小脚印。

这个总被妈妈说"做事三分钟热度"的女孩，此刻正在厨房煮姜汤。灶台的火苗映着她结痂的膝盖——那是摸黑下楼时磕破的。窗外的暴雨还在下，但整栋楼的微信群已经炸开了锅，而小雨的手机静静躺在书包里，屏幕上还留着昨天没打完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