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授收废品致富时遭遇罕见龙卷风

夕阳的余晖洒在老张那辆改装过的三轮车上，车斗里摞着压扁的纸箱和捆扎整齐的旧书。这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擦了擦汗，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红塔山。烟还没点上，远处天空突然翻涌起诡异的墨绿色云团。

三小时前，老张还在师范学院物理系的办公室里批改期末试卷。作为副教授，他总爱跟学生开玩笑说："牛顿第一定律告诉我们，改变物体运动状态需要外力——比如你们不及格的成绩单。"此刻他蹲在城南废品站，熟练地把学生扔掉的参考书按专业分类，文学类卖废纸，理工类当二手书处理。

"张老师，这礼拜的《物理学报》合订本您还要不？"废品站老王递过来一摞泛黄的期刊。老张眼睛一亮，这些八十年代的珍贵文献在收藏市场能卖出废纸价钱的二十倍。他正盘算着这个月的额外收入，突然听见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三十米外的彩钢棚顶像张锡纸般被掀上半空。

龙卷风来得比老张用楞次定律解释电磁感应还快。他条件反射般扑向那堆学报，却在狂风里抓到一本翻开的《流体力学》。书页间潦草的铅笔批注让他愣住："气旋形成时科里奥利力的临界值计算错误"。这是二十年前他读研时导师的笔迹。

当直径两百米的漏斗云横扫废品场时，老张蜷缩在混凝土搅拌机后面，看着自己收集半年的《国家地理》杂志在漩涡中跳起华尔兹。那些准备转卖的古董收音机零件像被无形的手抛向天际，在乌云衬托下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风停后，老张在废墟里扒拉出半本《经典力学》，扉页上他十年前的签名墨迹犹新。警笛声由远及近，他忽然想起明天早八点的课，教案还锁在办公室抽屉里。雨滴开始砸在烫金的"高等教育出版社"几个字上，把十年前那个立志要拿杰青的年轻讲师的理想，晕染成一片模糊的蓝黑色。

远处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老张扶正眼镜，把湿透的西装外套搭在肩上。他摸出手机，在教职工群里发了条消息："明天习题课改在图书馆，记得带计算器——顺便，谁有不要的大学物理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