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授收废品年赚300亿当日沙尘暴来袭

老张头蹲在废品堆里点烟的时候，远处教学楼的铃声正好敲响第五下。他眯着眼看那些抱着书本匆匆走过的年轻人，指间夹着的烟头在三月突如其来的黄沙里明明灭灭，像极了二十年前实验室里那盏总也修不好的酒精灯。

三十年前化学系最年轻的副教授，如今成了校园里最神秘的都市传说。学生们总在传，说看门王大爷亲眼看见张教授半夜把实验楼的废旧仪器搬上三轮车；食堂李婶信誓旦旦地说他那些发黄的笔记本里记着能得诺贝尔奖的公式；就连校门口修自行车的老赵都神秘兮兮地比划，说那些看似破铜烂铁的玩意儿经他手一倒腾，转天就能在科技园卖出天价。沙尘暴裹着柳絮扑在生锈的磅秤上时，老张正把半人高的气相色谱仪零件往板车上捆。这个月第三台了——去年某实验室淘汰的"废铁"，经他重新配比催化剂的金属膜，转眼成了新能源公司的抢手货。他粗糙的手指抚过零件编号时，总让人想起他当年在讲台上用粉笔画分子式的模样。财务处新来的小姑娘始终想不通，为什么每月总有几家科技公司往校工账户打款。直到有次帮院长整理材料，她看见某份专利转让合同的签字栏，赫然写着门房登记表上那个总是沾着机油的名字。窗外突然狂风大作，沙砾打在窗玻璃上的声响，像极了当年实验室通风橱里沸腾的反应釜。最近总有人看见老张蹲在化工学院后墙根翻垃圾箱，却没人注意到他总在翻检那些被研究生当废纸丢弃的实验记录。就像没人发现，校门口废品站那台总冒黑烟的压块机，经他调校后竟能分离出稀有金属粉末。沙尘暴最猛的时候，他裹着旧实验服蹲在墙角，用改锥在沙地上写写画画的姿势，与三十年前在黑板上推导公式时一般无二。黄昏时分，科技园区的霓虹灯在沙尘中晕成模糊的光团。老张把今天收来的"废品"分类装箱，其中一箱贴着某生物公司的标签。箱子里那些被实验室淘汰的离心管，经他重新处理后装的不是废液，而是能让肝癌细胞停止分裂的纳米材料。他摸出皱巴巴的汇款单一角，数字后面的零多得像当年他带的研究生发表的sci论文数量。夜色完全笼罩废品站时，老张从兜里掏出半截粉笔，在斑驳的墙面上画了半个分子结构式。突然刮起的风沙模糊了那些优美的键角，却把远处实验楼新挂的"产学研示范基地"铜牌吹得铮铮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