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抗癌女孩去世当日天空出现奇异云彩

暮春的傍晚，医院西侧的紫藤花架下，几个白大褂站在台阶上抽烟。有人突然指着天空说了句什么，几个烟头同时坠落，在积水里发出"滋"的声响。

住院部七楼21床的窗帘被风掀起时，窗外的云团正呈现出羽毛状的放射形态。护工张阿姨记得，那团云像极了小姑娘化疗前剪下的长发，发尾还带着自来卷。"她总说等病好了要接回长发"，张阿姨擦拭监护仪的手指顿了顿，"现在倒真接上天了"。

肿瘤科的李医生在值班日志上记录死亡时间：18时47分。这个数字让他想起小姑娘的年龄——十九岁零四十七天。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点，他抬头看见窗外的云彩正在变色，从藕荷色渐变成金鱼尾般的橙红。

气象台当晚接到十七个报料电话。值班员小吴在记录本上画了个笑脸，又迅速涂黑。他想起去年台风天，有个女孩打电话问积雨云像不像打翻的棉花糖，那是他接过最特别的气象咨询。

医院后巷的奶茶店里，老板正擦拭"春日限定"的樱花杯。这是女孩每周三化疗后必买的款式，杯底总留着没化开的糖浆。风铃突然作响，门外的云层裂开道缝隙，落日余晖把操作台照得如同烤箱里的焦糖布丁。

住院部楼顶的晾衣绳上，一件蓝条纹病号服在晚风里晃荡。护士长记得这是女孩唯一件不合身的衣服，她总把袖子挽到手肘，露出手腕上画着笑脸的住院腕带。此刻衣服右口袋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着没来得及拆封的头皮冷却帽。

夜班护士交接时，发现21床的呼叫铃按钮擦得特别亮。监控显示最后触碰它的是只麻雀——那团曾停在窗台的灰云，在女孩停止呼吸的瞬间振翅穿过云隙，羽翼沾满了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