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小哥救人当天城市发布暴雨红色预警

暴雨倾盆的午后，整座城市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乌云压得极低，街道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马路牙子，偶尔有车辆驶过，溅起的水花能打湿半人高的店铺招牌。

老张把电动车停在便利店屋檐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他今天已经送了二十三单，再送完手上这最后一单就能收工。手机屏幕上的送达倒计时还剩12分钟，他下意识拧紧了油门。

拐进春熙巷时，积水突然深了许多。老张正犹豫要不要绕路，突然听见前方传来"扑通"一声闷响。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连人带自行车栽进了排水沟，湍急的水流瞬间就没过了她的腰际。

"卧槽！"老张的电动车还没停稳，人已经跳进了水里。浑浊的雨水夹杂着泥沙灌进他的雨靴，排水沟里的水流比想象中更急。他抓住行道树的根系才勉强站稳，另一只手死死拽住正在下沉的自行车后座。

路对面五金店的老板举着伞跑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穿着明黄色外卖服的背影半跪在湍流中，后背的衣服被雨水浸透成了深褐色，怀里紧紧护着个哭个不停的小学生。

"这排水沟前天刚清过淤泥，怎么又堵了？"五金店老板帮忙把孩子拉上来时嘀咕着。老张这才注意到，沟底沉着几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隐约能看到外卖包装盒的轮廓。

雨越下越大，老张的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他看了眼已经泡水的屏幕——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小姑娘的妈妈赶到时，他正蹲在路边拧干裤腿的水，配送箱里的餐盒早就凉透了。

"师傅，这单我给您点送达了。"女人掏出手机要转账，老张摆摆手，指了指路边正在作业的排水车："真要谢，以后垃圾分类时把汤汤水水沥干就行。"

回家的路上，老张的电动车在深水里熄了三次火。电台里主持人正提醒市民非必要不外出，他忽然想起早晨出门时，天气预报说这是十年一遇的暴雨。后视镜里，被救女孩的红色书包在雨幕中渐渐模糊成一个小点，像极了暴雨预警信号灯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