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岁女童头插刀送医途中突遇雷暴天气

雨刷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却怎么也赶不走倾泻而下的雨水。李建军攥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后视镜里映出妻子王霞怀里那个裹着染血毛巾的小小身影——三岁的朵朵正歪着头，一截水果刀的塑料刀柄在她左侧太阳穴附近随着颠簸轻轻颤动。

救护车被山体滑坡堵在五公里外，这是镇上唯一能借到的面包车。李建军突然想起昨天帮女儿摘风筝时，她踮着脚说"爸爸我能够到云"。此刻挡风玻璃外的云团泛着诡异的青灰色，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路边歪斜的"前方落石"警示牌。

"朵朵不能睡！"王霞突然提高嗓音，右手持续按压着女儿虎口。车载广播滋滋作响，断断续续传出"雷暴红色预警"，而他们正冲向盘山公路最高处的隘口。后座传来塑料袋的窸窣声，朵朵的小手从毯子里钻出来，抓着早上没吃完的棒棒糖包装纸。

在第四个急转弯处，雨水突然变成了冰雹。指甲盖大的冰粒砸在车顶像放鞭炮，李建军不得不把车速降到二十迈。这时后视镜里闪过一抹荧光绿——三个穿雨衣的养路工站在塌方路段前挥舞着反光背心。最年轻的那个翻过护栏跑来，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截绷带。

"后山隧道!"养路工抹了把脸上的冰水，把应急医疗包塞进车窗，"新铺的沥青还没画线，但比老路近八公里!"后座传来微弱的哼唱声，朵朵在母亲怀里断断续续哼着幼儿园教的《小星星》，沾血的睫毛在闪电中忽明忽暗。

当隧道口的探照灯终于刺破雨幕时，李建军发现仪表盘上的油表早已归零。副驾上的王霞正用牙齿撕开凝血酶纱布，她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二十三分钟前收到的短信：市儿童医院神经外科已腾出3号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