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回家发现客厅爬满蛇如阴雨连绵

老王推开家门时，挂在门框上的风铃突然叮当作响。妻子张姨跟在后面嘟囔："这破铃铛早该扔了，每次响起来都像催命似的。"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僵在了玄关处。

客厅地板上蜿蜒着数十条暗纹，在午后阳光里泛着湿漉漉的油光。靠近电视柜的那条忽然昂起三角形的脑袋，信子在空中划出之字形轨迹。张姨的指甲深深掐进老王胳膊里，两人倒退着撞上防盗门，金属碰撞声惊动了满屋子的冷血动物。

蛇群游动的沙沙声像极了梅雨季墙皮剥落的动静。老王想起上周物业来检查下水道时，那个戴口罩的维修工欲言又止的表情。现在他注意到墙角有团褪下的蛇皮，半透明的新鲜皮膜还粘着几片枯叶——这些不速之客显然把这里当成了蜕皮场。

厨房方向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有条两指粗的菜花蛇正盘在洗碗池里，尾巴卷着他们结婚时买的青花调味罐。张姨突然松开攥着老王衣角的手，转身从鞋柜顶层摸出个铁皮饼干盒，里面装着端午节剩下的雄黄粉。

当淡黄色粉末在门槛划出歪歪扭扭的线时，靠近阳台的几条蛇突然剧烈扭动起来。有条乌梢蛇窜得太急，在瓷砖上打滑撞翻了茶几上的相框，玻璃碎裂声里，二十年前的结婚照飘落在蛇群中间。

屋外传来收废品的喇叭声，由远及近的"旧彩电冰箱洗衣机"的吆喝，惊得几条小蛇钻进了沙发底。老王摸出手机时发现，锁屏上显示着三天前岳母发来的未读消息："老家房子拆墙挖出个蛇窝，你们最近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