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认亲两年又现新儿子当日华北遭遇强沙尘暴

血缘与风沙的巧合

老张蹲在派出所门口，指间夹着半截没点燃的烟。玻璃门映出他发红的眼角，像极了窗外昏黄的天空。两小时前，他刚给新认的儿子小凯办完户口，户籍民警递来的表格墨迹还没干透。

街对面五金店的铁皮招牌突然哐当乱响，一阵裹着沙砾的风掀起了他的衣摆。这风来得邪性，带着内蒙古草原的土腥味，把行道树刮得东倒西歪。老张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春天，也是在这样漫天黄沙的日子，前妻抱着襁褓里的孩子消失在长途汽车站。

"您手机响了三次。"户籍警探出头提醒。电话那头是邻省福利院，说有个十六岁少年拿着泛黄的出生证明来找父亲。老张盯着户口本上新鲜的名字，喉结上下滚动——小凯的出生日期，比刚认回的大儿子还早七个月。

沙尘暴最猛的时候，整个户籍大厅断了电。老张在黑暗里摩挲着两个儿子的照片，突然笑出声。当年他开货车跑长途，总在沙尘天里迷路，导航仪上两个光标忽远忽近。现在他总算明白，命运就像华北平原的春风，看着温柔，实则裹着能把人骨头缝都灌满沙子的狠劲。

傍晚风停时，老张蹲在马路牙子上给俩孩子发消息。碎石子硌得膝盖生疼，他突然想起该给孩子们买防沙口罩。天气预报说明天还有扬尘，但老张觉得，再大的风沙也盖不住人心里那点热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