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宝首个程序员转行 互联网寒冬遇上职场高温

老张把工牌塞进抽屉最里层的时候，办公室的绿萝正耷拉在显示器旁。他盯着那盆养了三年的植物，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用给它浇水了。

三十七岁的程序员选择在双十一前离职，这个决定让部门里几个九零后同事瞪大了眼睛。他们不知道的是，老张的github个人主页已经悄悄更新了简介——"前全栈工程师，现有机农场主"。

这种转变在科技园里并非孤例。隔壁项目的产品经理上个月辞职去开了烘焙工作室，再往前数，测试组的小组长回老家承包了鱼塘。人力资源部的李姐说，今年收到的辞职信里，"追寻生活本真"这个词出现的频率比往年高了四倍。

互联网公司的茶水间最近总飘着奇怪的对话。"你看公司新来的cto了吗？比我还小五岁""算法组又优化掉三个人，这次连赔偿方案都改模板了"。玻璃门外的猎头们倒是格外殷勤，只是他们手里的岗位清单越来越薄。

老张的农场在城郊三十公里处，第一批草莓苗刚冒出新芽。他给原来的技术总监发照片时，对方正在加班改双十一的应急预案。"你这算降维打击啊"，总监回复的语音里夹杂着键盘敲击声。

写字楼电梯里的广告换了新花样，从"改变世界"变成了"考公题库限量发售"。茶水间的咖啡机旁边，不知何时多了几本《园艺入门》和《家庭烹饪技巧》。

当老张在农场接到前同事电话时，他正蹲在地上检查土壤湿度。电话那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问能不能帮忙内推农产品电商的岗位。"你不是说程序员是铁饭碗吗？"老张擦着沾满泥土的手，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苦笑："现在改叫'不锈钢饭碗'了。"

大棚里的温度比写字楼恒温空调更真实，老张想。至少这里的冷暖，自己说了算。